住他的脚踝,要把他拖进地底。黑雾顺着小腿往上爬,皮肤接触之处泛出灰白,仿佛血肉正在被一点点抽空。 他咬牙,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,用尽力气把镇棺簿举到面前。书页在震动,封面烫得几乎握不住,可里面没有字,没有笔,什么都没有。他没法记录,也没法呼救。 最近的阴差已经俯下身,枯瘦的脸几乎贴上他的鼻尖。那张嘴裂开,露出参差的黑齿,一股腐气扑面而来。林默猛地偏头,肩膀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扣住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断骨头。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,指尖忽然触到书页上的纹路。 那一瞬,他想起了什么。 流浪汉扑来时,左手护住胸口的动作——僵硬、本能、像是被烙印进骨子里的习惯。当时他在镇棺簿上写下的那句话:“附身者,左胸为弱,惧青光压制。”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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