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棂细缝处透出的烛光昏黄而摇曳，映着刘焕章那张扭曲变形、彻底崩溃的脸。 “是……是盐引！”刘焕章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，声音嘶哑破碎，如同锈刀刮着骨头，“粮船上……沉下去的粮袋底下……压的都是盐！整整五船私盐啊沈大人！” 沈文龙坐在唯一的椅子上，身影如同渊渟岳峙般沉在阴影里，只有腰间的绣春刀柄在烛光下偶尔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寒芒。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每一下都像敲在刘焕章濒临断裂的神经上：“官盐？私盐？” “私……私盐！”刘焕章浑身筛糠，“官仓里的盐早就……早就被倒腾空了！那……那沉下去的粮袋上半截是陈米，底下全是白花花的私盐！拿……拿官仓的盐引做掩护，走黄河漕运……运到下游去！那才是……才是大头啊！”他语无伦次，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摧毁了他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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