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强和林家父子,像三条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。
陈强还在挣扎地问:“谁谁告诉你们的?”
沈卓冷笑一声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,扔到他面前。
他说:“这个,够不够让你在监狱里待到死?”
陈强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。
林峰尖叫起来:“不可能!我的手机”
我抱着我的布娃娃,从我妈身后走出来。
我走到林峰面前,低头看着他。
我说:“哥哥,你在找这个吗?”
我从布娃娃的身体里,拿出了那个很小的录音器。
林峰的眼睛瞪得很大,脸上全是无法相信的表情。
他说:“是你一直都是你”
我笑了,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。
我说:“对啊,一直都是我。”
我妈走到我身边,轻轻搂住我的肩膀。
她看着林峰,眼神像冰一样冷。
她从林峰因为害怕而松开的衣服口袋里,拿出了一颗糖。
她说:“我的女儿,十年里,你只给过她这一颗糖,就想拿走我沈家所有的钱?”
她慢慢地,慢慢地把那颗糖放在脚下,用力踩碎。
她问:“你也配?”
糖碎掉的声音很清脆,像是给这十年的噩梦,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沈卓的人把他们三个绑起来,和那些证据一起,交给了早就等在村口的、从京城调来的专案组。
这个很封闭的村子,因为和很大的拐卖网络以及地方保护伞有关,被彻底清理了。
我们离开的时候,天快亮了。
黑色的豪车车队在泥泞的乡村小路上慢慢开着,和这个破旧的地方很不搭配。
我靠在我妈怀里,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色。
那个关了我们十年的地方,终于被我们亲手毁掉了。
车里很安静,我妈一直紧紧抱着我,好像要把我抱进她的身体里。
过了很久,她才说话,声音哑哑的。
她说:“念念,这次,你没有因为糖告密。”
她说:“你为了妈妈,忍下了所有的委屈。”
我再也忍不住,埋在她怀里,大声哭起来。
哭得像个真正的、受尽了委屈的八岁孩子。
我说:“妈妈,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我妈抱着我,眼泪也一滴滴掉在我的头发上。
她说:“不怕了,念念。妈妈在。”
她说:“我们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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