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油渍溅上了外袍。
我回屋换上新做的披风去花园散步。
贺乘雨却突然冲进花园撕扯我的披风,甚至一把将我推进花坛里。
“脱下来!你这贱人怎么敢学我娘!“
“你凭什么!”
她把狐裘扔在地上狠狠踩踏,泥土染脏了干净的外袍。
我的小臂也在推攘间,被锋利的树枝划了一大道血痕。
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。
贺之洲闻声赶来。
淡淡看了我一眼,没为我辩解一句话,只顾着护着贺乘雨温声哄道:
“乖,那不是你娘的,别气坏了身子,你娘会心疼的。“
贺乘雨依旧哭闹着,眼泪大颗滚落:“她处处模仿我娘!在我娘忌日前还这样,我看她就是成心的!“
我缓缓撑起身,一脚踢开脏污的狐裘。
朝着正在哭诉的贺乘雨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。
“这一掌,打的是你目无尊长。“
接着在两人震惊的眼神中继续开口,“记住,你娘已经死了。“
这是我第一次发火,两人愣了好一会。
突然,贺乘雨哭着推开我,跑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贺之洲回过神来,脸色铁青:
“你疯了吗?她是个孩子!当初要不是你姐姐让你嫁进王府……“
如果不是颜悦,我一辈子都只会是妾室的女儿。
随便找个小门小户就嫁了。
相处了这么久,我竟然忘了他最会伤人。
“贺之洲,如果可以,我绝对不会嫁给你。”
话没刚落,贺之洲狠厉的一掌扇在我脸上。
打完,他迟疑了。
“贺乘雨马上及笄,她知道自己的娘已经死了,所有的一切,只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。“
我平静地看着他,“而你,像个瞎子,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。“
“这一掌,我还给你。”
脸上的刺痛未消,我把积压了五年的怨气发泄了出来。
狠狠把那一巴掌还了回去。
准备离开,却被抓住了手腕。
挣扎间,一拳挥到了贺之洲脸上。
他没再言语,转身往贺乘雨房间走去,走前吩咐下人:“去请大夫给小姐看看伤。“
他没在意我手上的伤,也没有解释是他送的狐裘。
既如此,脏了的狐裘没有捡的必要。
回到院内,我让春桃将我埋在树下的酒挖了出来。
嫁做人妇后,我几乎放弃了自己的所有爱好。
在府里,没人在乎我在想什么。
我只需要做个能拿得出手的王妃便好。
颜悦善刺绣,我便要学着拿起针线,像个人偶一样听从夫家的吩咐。
酒劲上头前,贺之洲的贴身小厮前来回话。
“夫人,王爷今日宿在书房,不回来了,特命小人前来通传一声。”
“随便。”
我点了点头,权当知道了。
环顾了屋内一圈,所有的陈设,跟颜悦生前的没有一点变化。
屏风上的丹青,是颜悦的嫁妆。
墙上唯一一幅挂画,是贺之洲为颜悦画的像。
五年,这些陈设都没变。
而我,只是借住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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