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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太久没说话。
小狗生气了。
程峥动作不算温柔，带着嫉妒：
“姐姐，绍总知道要名分的狗是我，会不会生气？”
我伸手。
程峥的碎发穿过我指尖，微微刺痛。
从四肢，蔓延到心脏。
绍闻第一次出轨，是公司新签的三线艳星。
性感漂亮，咄咄逼人。
所以，我划烂了她的脸，她踹断了我的腿。
我们躺在地板上，竟格外和谐。
绍闻应该是在谈合作。
他站在落地窗前，右脸的疤痕明明暗暗。
过了许久，他才转身，平淡掀起眼皮。
艳星调谑看我，伸出手：“阿闻，疼～”
绍闻走过来。
路过我时，他停了停：“公司会给你发律师函。”
随后，绍闻附身，抱走了艳星。
说来也怪，腿断的时候，我没哭。
他走后，我却哭到干呕。
那笔钱掏空了多年积蓄，却没掏空我对绍闻的爱。
我本想出院后，再和艳星大战三百回合。
可出院当天，绍闻来接我，副驾驶落了一支唇釉。
很鲜亮的颜色。
很青春。
不是我喜欢的牌子。
不是艳星的风格。
透过后视镜，我和绍闻对望。
他驱动汽车，问我：“绍太太，还有钱吗？”
我又哭又笑，眼泪糊住视线：“绍闻，不公平！”
我说的是，艳星没赔我钱。
可绍闻大概理解错了。
他沉默了，指节也攥紧方向盘。
许久，他缓缓开口，目视前方：
“公司新签了小鲜肉。”
那段日子，挺疯狂的。
小鲜肉排队敬我酒，甜甜喊姐姐。
我想报复绍闻。
于是，来者不拒。
可我换了一个又一个。
绍闻视而不见。
我却像疯子一样，监视他的生活。
他和女人多讲一句话。
我便会同他争吵。
可这好像在惩罚我自己。
于是，平凡的一天，我冲到他办公室里，哭着开口：
“我们还和以前一样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“绍闻，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我呼吸艰难，手指不受控颤抖。
很狼狈的样子。
然后一抬头，瞧见了许温晴。
她坐在老板椅上，面色尴尬：
“迟晚姐，你别怪老板……”
我忽然觉得浑身冰凉。
砸烂了我和绍闻唯一的合照。
玻璃四散，划烂过往。
直到筋疲力尽。
这次，绍闻坐着，不发一言。
我轻声询问：“为什么是她呢？”
绍闻双手交叠，姿态慵懒：
“喜欢。仅此而已。”
我忽然，就很累了。
也想脱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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