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你好像变了……”
我打断对话,微笑递上鲜花:“陆少将,您爱人还在等你的花。”
……
包好的鲜花悬在半空许久,陆峥却迟迟未动。
手腕泛起酸意,我再次出声提醒。
“陆少将,您的花。”
“给我吧。”
一道温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打破凝滞的气氛。
是他身边的随军护士沈薇,也是他藏了三年的情人。
我目光掠过她牵着的小男孩,那孩子眉眼间和陆峥如出一辙,正是当年让我彻底崩溃的根源。视线最终落在沈薇脸上,那双酷似陆峥已故母亲的眼睛,曾让我误以为是他尘封的温柔,
如今只觉讽刺。
“不是让你在椅子上坐着等吗?现在惊喜都被你识破了。”
陆峥几乎是本能地接过沈薇手中的背包,将花接过递给她,动作自然又亲昵。
语气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,
“这是你最喜欢的牡丹菊,好看吧?”
沈薇依偎在他怀里,含笑扫过我时,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得意:“嗯,好看。”
我无意再看他们莺莺燕燕,刚好送货师傅扛着几箱新到的花来了,我领着去了后院。
核对清单的功夫,沈薇已经走了,陆峥却在这弯腰搭手。
“放哪里?我帮你。”
“不用麻烦。”
我伸手去接,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。
视线扫过他军装袖口蹭到的灰尘,转身往柜台走,拿出20元递过去:“陆少将,辛苦您了,这是一点心意。”
“不用给,举手之劳。”
陆峥伸手去拦,指尖快要碰到我手腕时,我猛地往后缩了缩手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,指节微微泛白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涩意:“真不用,我还有事。”
转身时,他险些撞到抱着刚烤好的青稞饼回来的店员小娜。
小娜看着他挺拔却略显仓皇的背影,兴奋地拽住我:“晚姐,那是不是陆少将呀?听说年纪轻轻就立了好几次大功,是咱们边防的英雄呢!”
旁边几位买花的客人跟着附和:“是啊!听说他爱人是部队医院的护士,温柔贤惠,还有个可爱的儿子,真是人生赢家!”
“就是可惜了他前妻,听说作风不端,还因嫉妒伤人,被部队强制送走了,好好的军婚就这么毁了。”
再次听到这些污名,我平静得如一潭死水。
只有虎口的疤痕,在记忆的牵扯下,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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