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求求你,和乖宝一起走好不好?”
我蹲下抱住他,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。
这是我的孩子,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一切?
“好。”我终于点头,“妈陪你回去。”
乖宝破涕为笑,紧紧抱住我。
周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可我心里清楚,这只是暂时的妥协。
回周家的那一刻,熟悉的红墙金瓦映入眼帘。
三年了,这里还是老样子。
可我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乖宝开始接受继承人教育。
各种老师轮番上阵。
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在课堂上认真听讲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妈,今天老师夸我聪明呢!”乖宝跑到我面前邀功。
“乖宝最聪明了。”我摸摸他的头。
可我知道,随着他越来越适应这里生活,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。
一年过去了,两年过去了。
乖宝长高了,也更懂事了。
他开始学习处理业务,跟着周母出席各种仪式。
“妈,奶奶说我要学会独立……妈,你是不是要离开我?”八岁的乖宝突然问。
我愣住了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因为你总是看着我发呆,眼睛里有难过。”乖宝认真地说,“奶奶也总是跟我说要独立。”
我抱住他,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“乖宝,如果有一天妈要离开,你会恨妈吗?”
“不会。”乖宝摇头,“但是我会想妈妈。”
十岁生日那天,整个周家张灯结彩。
我站在人群中,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乖宝。
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着要妈的小孩子了。
晚上,我走进乖宝房间。
“妈,你是不是要走了?”
乖宝背对着我,声音很平静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奶奶给我准备了很多礼物,还说让我做个坚强的男子汉。”乖宝转过身,眼中有泪光,“每次有人要离开,大人们都会这么说。”
我走过去抱住他:“乖宝,妈不是不要你了。妈只是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乖宝抱紧我,“妈妈在这里不开心,对吗?”
这孩子太懂事了,反而让我更心痛。
“妈妈会回来看你的,每年过年都回来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我悄悄离开了。
我终于自由了,可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回到边境,一切都还是老样子。
可没有乖宝的日子,显得格外冷清。
每到夜深人静,我总会想起乖宝的笑脸。
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想妈妈?
一年后的除夕,我如约回到京市。
“妈!”乖宝冲过来抱住我,个子又长高了不少。
“乖宝想妈妈了吗?”
“想!每天都想!”
那一刻,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眼泪。
从此以后,我每年除夕都会回来。
看着乖宝一年年长大,一年年成熟。
而我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自由,真好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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