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建明则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,瘫坐在椅子上,脸色惨白,额头上冷汗直流。
他想狡辩,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,所有的谎言都在我冷静的叙述下,变得苍白无力。
“我现在的爸爸妈妈对我很好,我很幸福。如果你们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做人的良知,就别再来打扰我。”
我看着那对丑陋不堪的男女,声音不大,却字字诛心。
“你们已经杀过我一次了,还想再来第二次吗?你们还是人吗!”
“月月只是个孩子,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么算计!”
养母蒋岚气得浑身发抖,厉声质问。
林建明终于挤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而虚弱:“不是的……不是的……都是她胡说!都是你们教的!你们会遭报应的!你们等着,我要告你们!”
我看向那位户籍警员,问:“警察叔叔,死掉的林书户口应该已经注销了。我是以孤儿身份被收养的江月。他们,要不回我的抚养权,对吧?”
警员的嗓音有些干涩,他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,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只要有证据证明他们恶意遗弃,并且你自己不愿意回去,他们就无权干涉。”
我扬起一个笑容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解脱和决绝:“好。”
周琴最终在警员的强制下,被带离了会客室,她的尖叫声和咒骂声,一路回荡在走廊里。
我说的“蓄意谋杀”,虽然有动机,但缺乏直接证据,很难定罪。林建明在学校大闹了一场,最后被警察带走警告。
他想告我养父母“拐卖”,也根本立不了案。事情暂时不了了之。
在教导主任的帮助下,养母先带我回了家,养父留下处理后续事宜。
回到家里,我忐忑地捏着衣角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:“妈妈,您……还要我吗?”
蒋阿姨的鼻尖瞬间就红了,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,哭得比我还伤心:“要!妈妈怎么会不要你!妈妈答应过月月,永远都不会丢下你!”
我委屈地瘪着嘴,眼泪再也忍不住,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刚才在学校,面对那两个人的时候,我一滴眼泪都没流。
可现在被养母温暖地抱着,我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。
真好,妈妈没有不要我。
蒋阿姨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:“不哭不哭,我们月月是最好的孩子。是他们瞎了眼,不配做你的父母。”
她顿了顿,又问:“那笔信托基金的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我把头埋在她怀里,闷声说:“有一次,他们吵架,我听见的。周琴骂我爸,说我就是个药罐子,迟早把家底掏空,还不如指望陈念以后有出息。还说,外公留的那笔钱,看得到摸不着,就是个祸害。”
蒋阿姨叹了口气,轻轻拍着我的背:“都过去了,今天你把话都说开了,他们以后应该没脸再来找你了。”
然而,蒋阿姨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。
几天后放学,他们竟然在校门口拦住了我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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