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拘留所时,姐姐正在等我。
她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。
姐姐把我带回画室,指甲狠狠掐进我的溃烂处,“你不要命了?”
“张岩不死,你还有命活下去?看看你身上的溃烂,快到胸口了!”
我疼得蜷缩起来:“姐,我下不去手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她暴怒着,解开我的衣服,给我溃烂处涂药。
后背袒露在她眼前后,她愣了一下:“你后背的图呢?”
我从镜子里看着她惊讶的脸说:“擦了张岩的血洗掉了。”
镜子里,姐姐面色隐隐有些扭曲。
她在我溃烂处狠狠按了一把。
我喊疼,她却白了我一眼,出去了。
等她走后,我偷偷把药刮进一个小瓷瓶中。
真相到底如何,就看这药的检测结果如何了。
我强忍疼痛,从枕头下摸出藏好的药瓶。
那些从嗓子眼里抠出的白色药片,和姐姐涂的药膏,都被我小心收集在玻璃瓶中。
等姐姐出门后,我撑着身子打车去了检测机构。
07
回到画室时,天已擦黑。
姐姐正在调药,见我回来,她温柔地拉过我:“该换药了。”
冰凉的药膏抹在溃烂处,我却感觉不到疼,只死死盯着她鼻尖那粒小痣。
“溃烂快到心口了。”姐姐声音发颤,“不能再拖了,必须找到张岩。”
“好。”我乖巧点头,“姐姐,我现在完全相信你。”
“张岩总是骗我,连警察都看见我腐烂了,他还说没有。”
姐姐欣慰地笑了,轻轻抱住我:“姐姐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。”
之后,姐姐好几天都没有回来。
不过她却每天给我打来视频电话,亲眼看着我把药涂在身上。
我每次照做,却在关掉视频后去洗澡。
心口漫上溃烂的最后一天。
画室的门突然被踹开。
姐姐绑着张岩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她额头上有伤痕,头发乱蓬蓬的,还一瘸一拐的,看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而张岩比她还要糟糕,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,两只眼睛乌青发肿。
姐姐把他按在沙发上,关了门。
我扑上去,对着张岩又踢又打又骂:“张岩,你是人吗?你竟然害我!”
张岩却冷笑:“当初不是你害死我弟弟的吗?我只是一报还一报。”
我还想上前,却被姐姐拦住。
她面沉如水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,在张岩脖颈处比划。
“你能为了你弟弟复仇,我也可以为了我妹妹不顾一切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死的话,快点告诉我,怎么停止溃烂!”
张岩黑了脸。
片刻后,他狞笑说:“给我一千万,还有《丹青秘录》下部,否则你就等着你妹妹死吧!”
姐姐从怀中掏出一个存折:“这是奶奶的,正好一千万。”
我瞳孔骤缩,那确实是奶奶的遗物。
“密码呢?”张岩急切地问。
姐姐转向我:“妹妹,这是奶奶临终前给我的,她托我转交给你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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